眼護長老傳記(五)

眼護長老傳記(五)

 

曾國興著

 

(參：法句經註釋)

拜見佛陀~

 

安居結束之後，比丘們意欲拜見佛陀而到長老那兒，說道：「長老，我們想去頂禮佛陀」。長老眼護聞言暗思：「我實在無力，然而途中也有非人所綰攝之森林。我若跟他們一起去，將會連累到他們，即讓他們先行較好。」於是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們。此時，比丘們說道：「請別這樣長老，跟我們一起去吧」。長老就說：「諸賢！不要喜歡跟我一起去，倘若如此，將使我不悅心。假如我弟弟見到各位問起我的時候，就告訴他：我已經雙眼失明了。假如我的弟弟將會派一個人來，我會跟此人一起來的。諸賢！以我此言，向佛陀與八十位大長老頂禮。」如此囑咐比丘們後讓他們離去。

 

去禮敬佛陀~

 

一群比丘們向眼護長老告假頂禮，入村之時，村民們見到比丘們，雖然先供養飯食，但仍見到比丘們用完餐之後準備離去，屢勸留步，但這一群比丘們堅持強調要去拜見佛陀。村民們得知比丘們的離去，悲傷不捨，隨後送別。比丘們依循路過，最後抵達了祇園精舍，承眼護長老之言，向佛陀以及八十位大長老一一拜見。翌日，這一群比丘們即至長老弟弟所在之處托缽乞食。長老弟弟周利護氏認得這一群比丘們，於是請他們入座，敘些寒暄之後問道：「尊者們，我的哥哥──長老在哪裡呢？」這個時候，比丘們向周利護氏陳訴事情原委。周利護氏聞言傷心欲絕，伏地於比丘們面前，翻滾而泣，並問道：「諸位尊者，現在我該如何是好啊！」比丘們回答說：「眼護比丘希望你派一個人去接他，長老將會跟這個人一起回來的。」周利護氏指著說：「這位年輕人是我侄兒，名叫波利提(亦名護氏，由此可見印度家族取同樣的名字。)。我將派他去。」「別以此外貌派去，途中有險處，使這位波利提出家做沙彌之後派去較好」：比丘回答。此時，就讓波利提年輕人出家做沙彌，藉以半個月的時間，教導捧缽著衣，並告訴他路途。波利提沙彌依循路過，就到該村路口，即見一位老人，並詢問道：「此村莊裡有任何寺院呢？」，「有的，有一位長老叫眼護住在那兒」：回答說。再問道：「可否為我指路？」，老人隨即問道：「沙彌，您是何人？」，答道：「我是長老的侄兒」。那時候，將沙彌帶到寺院。

 

眼護長老返回舍衛城~

 

沙彌向長老作禮問訊之後，續居半個月善加服侍長老。沙彌說道：「叔叔希望長老回去，我們回去吧，長老。」長老道：「那麼，拿這拐杖」，沙彌拿著拐杖；牽著長老連袂入村。由於村民們認為長老在此居住後不會離開這裡，於是問長老。長老答覆：「確實離開這裡，將去拜見佛陀」。雖然在地的優婆塞百般勸留，仍勸不成，只好送行長老到半路，然後涕淚縱橫而返回。

撿柴來的女子歌聲~

 

卻說沙彌拿著拐杖，兩人一起前進，途中就到長老曾經住過的迦蘭那村。有一位女子唱著歌，從此村進入到森林裡撿柴去了，沙彌聽到女子的歌聲，迷戀歌聲。是故佛言：

 

比丘們！我未曾見過，與女子聲音相侔；還有能吸男子的任何一種聲音。 

沙彌由於迷戀此聲，因此放下拐杖，向長老說道：「長老，我要做一件事，長老且先留步」，言完立即拔腿急衝到那個女子那兒。女子見到沙彌，合眼默然。至此，沙彌與女子兩人既遂犯戒(豈有此理！)。(待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