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護長老傳記(三)

眼護長老傳記(三)

曾國興著

(參：法句經註釋)

與六十位比丘前往邊地~

這個時候，佛陀為摩訶護氏教導直到阿羅漢果階段為止的業處禪法。摩訶護氏頂禮世尊之後，便尋找禪修同伴，即得尋六十位比丘一起遠赴百二由旬之邊地。屆時，入村乞食。村民們見到持戒比丘眾，心生歡喜，鋪張位置，備諸餅糕飯食，侍奉諸位比丘，且問道：「諸位尊者，前往何處？」「前往適宜之處」：回答之時，有一些人為之尋找可安居之寺院。然而，向尊者們報告說：「諸位尊者，若於此處安居三個月，弟子們即可皈依三寶，持守五戒」。六十位比丘也認為「我們得靠這些優婆塞，即可完成行解脫世間法」，因而默忍表露接受。根據尊者們的認可，這些人清理寺院，妥善安排日夜可居之處，並供養予諸位尊者。這六十位比丘每日入村乞食。此時，有一位大夫親近了這一群比丘，並邀請說：「若在他處，有許多身體不適，就通告我，我將為各位尊者施診」。

捨棄躺臥的威儀(姿態)~

安居之日，摩訶護氏招集比丘眾，即問：「諸位賢者，以何威儀(姿態)可以度過這三個安居月呢？」回答說：「以四種威儀可以度過這三個月。」續問道：「哪裡妥當以四種威儀度過這三個月呢？我們應該可成為不放逸精進之行者，不其然乎？我們已經向佛陀乞請業處禪法，佛陀不歡喜放逸者，反之歡喜於不放逸者。對於放逸者，四惡趣乃誠如自家。諸賢！切勿放逸。」接著許多比丘問道：「何以威儀度過這三個月呢？」摩訶護氏回答說：「諸賢，我採取三種威儀來度過三個月，不再平躺入睡。」比丘群眾欣然讚許：「善哉！切勿放逸」。

摩訶護氏患得眼疾~

不採取入睡的摩訶護氏逾第一個安居月，至第二個安居月之時，始患眼疾。眼裡的淚流猶如水從瓦盆洞孔內源源流溢一般。摩訶護氏尊者初、中、末三夜內持續精進，即至明相出時，方入房舍。乞食之時，一群比丘到尊者房舍，便說：「尊者，托缽時間到了。」尊者回答說：「好的諸賢！就拿缽」，說完隨即拿著自己的缽而出房舍。一群比丘豁然發現摩訶護氏的眼睛的淚流，即問說：「為何流眼淚呢？」「諸賢，風吹眼睛」回答。「那麼，大夫不是也邀請我們施診，要不要通知大夫呢？」一群比丘建議如是。摩訶護氏回答：「也好」。

拒絕大夫的建議~

比丘們紛紛通報大夫，於是大夫調配油性藥水後送給尊者。尊者以坐姿，從鼻子點入藥水後，入村乞食。大夫見到摩訶護氏便問說：「尊者，您眼睛被風吹啦？」尊者回答說：「確實」。大夫續問說：「我配好油性藥水，尊者有沒有從鼻子點入藥水呢？」尊者答覆：「我有點藥」。「現在如何呢？」大夫問，「優婆塞大夫，仍是疼痛啊」尊者回答。大夫暗思：「我送給的藥乃點一次即有療效。為何沒有見效？」於是大夫問道：「尊者，您以坐著點藥水呢？還是躺著點藥水呢？」尊者默然不答。雖然屢次發問，仍是一語不答。大夫想著：「我應當探視尊者的房舍」然後就向尊者說：「請！往前請尊者。」大夫到尊者的房舍觀察，但見「經行之道」與「宴坐之處」，卻不見「睡臥之處」。於是再次問尊者：「您把藥水，是坐著點入，還是躺著點入呢？」尊者仍不語。這時候，大夫迭次勸誡：「尊者，請不要這樣。所謂禪法須由色身適宜方可實行，請躺著點藥吧」。「大夫走吧。我也得要協商」：尊者說完後請大夫離開。(待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