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護長老傳記(四)

眼護長老傳記(四)

曾國興著

(參：法句經註釋)

只好自我協商~

 

(尊者向大夫回答說：「大夫走吧。我也得協商」。)

這個村莊裡，摩訶護氏沒有親戚；沒有兄弟，究竟跟誰協商了呢？意欲自己協商，所以暗自反省：「摩訶護氏，你自己說吧！你要顧眼睛，還是顧佛陀的教法？在無始輪迴的過程中，無法細數有幾世自己的眼睛是失明的。逾百千尊諸佛，曾出現於世間，其中某一尊佛也無法分別說明：『有幾世眼睛失明』，這三個月我已決定不入睡，應當精進才是。所以摩訶護氏，即便眼睛毀損、失明，我應當顧佛陀教法，不應當顧眼睛」如是自我協商，且意欲調教自身而吟誦以下偈頌：

摩訶護氏！依一切身體而生起的；不該毀損的眼睛縱然毀損，耳朵縱然毀損，同樣的，這個色身毀損也罷，我為何要放逸。 

摩訶護氏！依一切身體而生起的；不該毀損的眼睛縱然衰退，耳朵縱然毀衰退，同樣的，這個色身衰退也罷，我為何要放逸。

摩訶護氏！依一切身體而生起的；不該毀損的眼睛縱然失明，耳朵縱然毀失聰，同樣的，這個色身毀壞也罷，我為何要放逸。

大夫放棄了尊者~

即以三個偈頌予以自我教誡。並且仍以坐著點藥水後，入村乞食。大夫遇見尊者，問道：「尊者有沒有從鼻子點入藥水呢？」尊者答覆：「我有點藥」。「現在如何呢？」大夫問，「優婆塞大夫，仍是疼痛啊！」尊者回答。於是大夫繼續問道：「尊者，您以坐著點藥水呢？還是躺著點藥水呢？」尊者默然不答。雖然屢次提問，仍是一語不答。此時，大夫明白地告訴尊者：「尊者！您沒有適當地遵行，從今以後，且別跟說我：施藥。我也不會跟自己說：給您藥。」大夫已經放棄的摩訶護氏返回寺院，作如是自我教誡：

「摩訶護氏！大夫已經放棄你了，不要放棄(不倒單)威儀。現在大夫已經捨棄了我、放棄了我。死亡固然是永恆的。摩訶護氏！為何你要放逸呢？」 

成為「純觀阿羅漢」聖者~

依以上偈頌自我調服之後，繼續精進禪修。此時，摩訶護氏過了中夜，眼睛與煩惱同時壞滅殆盡，並成為「純觀阿羅漢」聖者後入房舍而坐。從今以後，命尊者名為「眼護尊者」。

所有比丘皆成為阿羅漢聖者~

時值托缽之時，比丘們紛紛前來叫尊者。此時，尊者問道：「時間到了嗎？」，比丘們回答說：「時間已到」。尊者說：「那好吧，你們先去。」比丘們復問： 「怎摩啦？」「諸賢！我雙眼已失明了」：尊者答覆。比丘們紛紛探望眼護尊者的眼睛，充滿著淚水，於是安慰道：「尊者且別想太多，我們可以照顧扶養」，接著為尊者打理一些之後，入村乞食。村裡的信徒不見尊者眼護，問道：「我們的尊者在哪？」，最後明白尊者的事情原委，隨即親自送粥，在尊者膝下禮敬，並伏地哭泣之後，說：「我們將會照顧尊者的，別想太多」安慰好之後離去。自從以後，每日送粥到寺院。尊者每日教誡六十位比丘。這些比丘也聽著尊者的教誡，圓安居月滿日，實行「自恣」之時紛紛證得了具足四無礙智的阿羅漢聖者。(待續)